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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视野中的“化中人位”

2001-03-0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朱自强 我有话说

《生命状态文学》丛书,

湖南少儿出版社出版。

人类对“化中人位”(严复译语,指人在自然界中的位置)的认识,大致依次有三种历史模式,即人是自然的奴隶;人是自然的征服者;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当人类的认识选择了第三种历史模式时,动物文学应运而生。

在中国,动物文学创作的自觉与崛起始于80年代,沈石溪、金曾豪、李子玉、朱新望、蔺瑾、梁泊等是取得较大成绩的作家。但是,不容忽视的是,在80年代以来的动物文学创作中,出现了以动物为载体来演说人情世事的倾向,这样一种不是以动物为本位,而是以人类为本位的创作方法,导致了动物文学的异化。正是在中国的动物文学创作的这种迷失中(虽然是局部),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近期出版的“生命状态文学”丛书(5种)显示出了特殊而重大的意义。

“生命状态文学不是站在人类本身和人类文明史的角度,而是站在一切生命物种和无限时变的角度,来反映生命存在的意义的,它使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以‘人’自尊的人类,重新回归到与万物同等的位置上,从一个更加广阔、更加新颖的角度来认识和理解人类自身以外的生命,从而理解生命存在的深刻含义。”

首先,在“生命状态文学”中,人类只不过是大自然里的一分子,人类的思想、情感、价值观并不作用、影响于非人类生命的存在形式。在5部作品中,人类形象不是被拒之于作家的审美视野之外(《猴徙》、《命运之角》),就是与非人类生命处于隔绝或对立的位置(《鹤唳》)、《鳄踪》、《大绝唱》)。传统动物小说所经常表现的人类形象与动物形象之间的情感交流和融合这一题材,正在受到“生命状态文学”的拒绝。

其次,“生命状态文学”加强了对动物生存状态描写的客观性。作家们笔下的动物不仅没有对话,没有思维,而且基本没有心理活动,作家们显然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对动物们的行为的因由进行主观的猜测。“生命状态文学”的描写的这种客观性,无疑有助于传达出动物生命的真实状态。

再次,“生命状态文学”对人类以外的生命的生存状态力图进行全息描写。我们以往的动物文学中的非人类生命形象几乎都集中于豺狼熊狮等走兽,而狗更是许多作品的主人公。出现这种一边倒的局面,恐怕是因为作家对这些人类熟悉的动物的生存状态比较容易把握。但是,由于“生命状态文学”持有“站在一切生命物种和无限时空的角度,来反映生命存在”这一意识,就应该在选择非人类生命形象时,遵循“生态平衡”的原则。从已经出版的5部作品来看,非人类生命已经遍布水、陆、空,其中的仙鹤、扬子鳄、河狸等,恐怕还是中国动物文学的动物家族的新成员。“生命状态文学”丛书不仅在选取非人类生命时注意角色的“生态”分布,而且在描写中,还尽可能地调动动物学、植物学、生物学、生态学、地理学等多学科的知识,对生命状态进行全息表现。在金曾豪的《鹤唳》、薛屹峰的《鳄踪》等作品中,读者能看出作家对笔下动物、生物的生存状态、生存环境的多方位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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